「认真生活,用力热爱。」
同人写手 / 跑团kp / 原创作者
多作品多CP / 热衷原著向 / 设定狂魔

【言峰x咕哒君】The Ring of Promise

* 怪东西警告,伪男性妊娠预警

* 咕哒设定为男性,年龄设定为18岁,腐向注意


迦勒底经营顾问•兼•技术顾问——达•芬奇正在阅读例行的职员体检报告,当翻到御主•藤丸立香的那一页时,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。


「有一件需要和你商谈的事——虽然说听起来天方夜谭,立香,你的身体似乎出现了类似女性的妊娠反应。」

——五分钟后,出现在工坊的御主被人偶似的少女从者这样严肃地告知了。


「当然,作为生理结构正常的男性,立香是没有孕生胚胎的雌性器官的。因此,与其说这是个生物意义上的人类婴儿,不如说是一个『魔术胚胎』。」

「魔术……胚胎……?」


没错。小达•芬奇点点头,并对这个名词进行进一步地解释。

「所谓魔术胚胎,指的是以魔术的方式附着在人体上,并在某个阶段达到成熟以后,自人体剥落、产生的生命物。简单来说,就是通过魔术回路孕诞的新生命。」

「是、是这样吗……」


御主有些迷茫地应答着,似乎是还在消化这个事实。小达•芬奇一面观察他的反应,一面继续阐释。

「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产生的生命并不多见。就算是魔力量庞大、魔术回路丰富的魔术师也不会轻易尝试孕育魔术胚胎,因为这意味着要用自己的肉体乃至性命做赌注。」


「……也就是说,立香。这个『孩子』是不能存活下来的。对立香来说,魔术胚胎无异于持续生长的癌细胞,它会不断吸取你的生命能量和魔力,有朝一日甚至可能产生不可估量的结果。为了你(人类最后的御主)的健康和安全——必须将它切除。」


说到这里,小•达芬奇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。

「万幸的是,目前它仍在胚胎初期,就像是硬币那么大小的良性肿瘤。现在将它摘除的话,对作为『母体』的立香而言几乎不会有什么损伤。……抱歉,相比较和你商量,更像是直接通知你已经做好的决定吧。」


这时,御主终于稍稍冷静下来,平复心情,回答道:

「我知道了,就照这样做。不是达•芬奇亲需要道歉的事,要说的话道歉的应该是我……」

「是吗。那就是说,立香对现在的情况心中有数……是这样吗?」


小达•芬奇像是终于找到合适的契机,巧妙地改变了话题的方向。并非斥责和苛责,也没有拆穿那道看不见的屏障,她如此说道:

「虽然使用了肿瘤作为比喻,但魔术胚胎并不是一种自体发生的现象。换句话说,『必须有外界注入的某种要素』,魔术回路上才会出现寄生般的变异。立香的情况也是同样。」


御主听后默不作声。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面庞,小达•芬奇继续认真而非责备地说:

「只要对胚胎的成分稍做解析、提取出遗传特征(DNA),想必就会知道那种异常要素的来源。……但是,没有必要追究到那种地步。我不会在这件事上多嘴,立香。」


咀嚼、彻底消化小达•芬奇的话之后,御主郑重地看向脸上浮现担心之色的少女。

「我明白了,我会和他把事情说清楚。那家伙,姑且也算是……」



御主离开工坊,刻意避人耳目,来到了Storm Border一处僻静的角落。他敲敲从者房间的门,在得到准许后礼貌地步入。

「打扰了——言峰神父。」


那个男人坐在桌前,就着室内冷光照明安静地阅读。见御主来了,神父合上手中书页古旧的典籍,连发问时的姿势都仍旧端正。

「哦呀,这不是御主吗……离夜晚还很早,这时过来是有什么要事?……看你的表情,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啊。」


——那家伙,姑且也算是这个胚胎的「血亲」。

那时的御主这样向小达•芬奇这样说道。


藤丸立香将刚刚得知的事实,一五一十地向神父从者坦白。

「……事情就是这样的,摘除的决定已经做下了,我只是代替医疗室来通知你。」


男人静静听完御主的陈述,像聆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、邻人的故事。他的表情说不上有什么变化,最多只是浮现出一丝遗憾之色。

「可惜,它只是一个尚未出生便被判定为不被需要的恶,因此被扼杀于腹中的生命。你自己是怎么想的,立香?」


被小达•芬奇询问时坚定而沉着的立香,面对神父探究般的提问,却不禁动摇起来。

他稍稍垂下头,眼睛少许盖上一层眼睫的暗影,嘴唇抿了起来,绷成一条直线。

「我……我也许没有评判的资格。这是我缺乏责任感任性选择的结果。」


看着忏悔般在面前低下头的御主,格里戈里•拉斯普京回想起了一切缘由的开始。

那是他被召唤到迦勒底后不久的事情,御主像对待其他新从者那样培养、强化他的灵基,带他参与日常训练的模拟战。

对一个似乎不太那么受其他同事(从者)欢迎的职场新人来说,频率似乎有点太高了。但迄今为止,事情还算是「正常」发展的范围。


变化的发生是在一个夜晚,尽管迦勒底内部时常看不见外界,拉斯普京仍然记得那是日历上的新月之夜。

——御主藤丸立香像今天这样礼貌谦逊地叩门,在得到许可后进入房内,请求在神父的房间留宿。

虽然无需理由也可以答应,拉斯普京仍然询问了立香的动机和缘由。「因为我想这么做」,御主是这样作答的。


那是因为需要他人作伴的寝眠?还是想要孤独夜晚的安慰?

拉斯普京没有探究下去。御主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,自然已经做好了相应的打算。他只是做出了「无妨,这并不会打扰我」的回答。


这之后每天,御主都出现在他门前,像频繁登门拜访的稀客,和不厌其烦到朋友家过夜的学生。

既算不上烦恼,也不是什么大事,对拉斯普京神父而言,只是需要多准备一套枕头和被褥的变化。


而那变化,很快又变成了别的东西。大约第三天或第四天,在他靠着床头读完当日的『圣经』,就要熄灯入睡时,一声不吭、本以为早已熟睡的御主的少年,轻轻牵住他衣袍的一角。

「和我做像是『那方面』的事情吧,言峰神父。」

台灯幽暗的暖色调光线下,少年的脸颊以若有似无的羞耻着色。


要说不吃惊,那一定是谎话,可是拉斯普京仍旧抱着同样的想法——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
既然是御主的请求和需要,对自己亦无不便和不利,遵从指令是从者的基本职务。

对于御主的大胆要求,拉斯普京毫无疑义地将其作为自身义务,全盘接受了下来。


——那个结果,就是立香体内此时仍然存活,但很快会消失不见的魔术胚胎。

比预想中生成得还要快,拉斯普京想道,持有多数圣杯、魔力来源充沛、与从者适性异常良好的御主藤丸立香,是比他的预估更加优秀的容器(肥沃的土壤)。


恶之种子在柔软的精神上着床,经由黑暗滋生的营养浇灌,悄无声息地开花结果。

……尽管满怀喜悦地期待着这个结局,但想来也是极难达成的。再者,令自己的御主自取灭亡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

「你已经见证了自身选择的结果,藤丸立香。」

男人将双手虚握成拳,放置于自己的双膝,看上去不打算与御主进行身体接触,例如拍拍他耷拉着的肩作为安慰。

「我(言峰绮礼)身为从者的存在本身,即是持续不断的恶性。越靠近便越容易遭到污染,尤其是魔术回路和我连通的御主。你应该明白,最安全的做法是消除我的存在。」


「我不会解除和你的从者契约关系。我不会让你消失。」

御主断然拒绝。拉斯普京阴沉地笑着,像早已看透这个回答。


「不解除契约也无妨,但你此后应当和我保持距离,距离越远,诅咒(黑泥)的影响就会越微弱。现在这样是行不通的。这样继续承受侵蚀,只会重蹈覆辙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以自己的性命为支点思考,立香,你不可能永远一次次修复破损的魔术回路。那样的前路意味着什么……我相信你应该清楚。」


少年抬起头,眼中的辉光像被黑暗吞没的星辰般黯淡了下去。

「就是说……结束了吗。」

「是的。」



三天后,切除手术在小达•芬奇、阿斯克勒庇俄斯及几位熟悉医疗与精细魔术的从者辅助下完成了。

手术本身极其成功,不需要开膛破肚和麻醉,几乎是在立香躺上手术台后五分钟,还睁着眼时就完成了一切。


身体机能正常……魔术回路切口恢复良好……所有能由仪器测量的指标都非常正常。

但是——


那家伙,看起来就像被甩了一样沮丧。小达•芬奇想。


『御主最近看起来十分闷闷不乐。』

『御主这两天总是精神不振,说话时偶尔心不在焉。』

『他好像在勉强打起精神微笑,是不是努力太过头了?刚刚结束手术,应该给他放个长假才对吧?』


——当反馈御主异常状态的报告、关心立香的留言、对迦勒底压榨御主进行严正抗议的投诉信达到了十五件时,就连小达•芬奇也无法安稳坐在位置上了。

她下定决心,站到了某扇房门前。


「……请进。」

当她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时,他依旧端正、勤恳地在读那本泛黄朴素的古书。


「不管外面乱成什么样子,你倒是一直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读书。」

「和往常一样罢了。你来是做什么?莱昂纳多•达•芬奇,我很难想象你会花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亲自造访我的住处。」


毕竟……我们可不算什么良好的友人关系,拉斯普京大约有这样的言下之意。小达•芬奇深感不悦地撇了撇嘴。


「我也不想和你搞好关系,神父先生。但是,我并不是为了我自己的事情而来。」

「那是?为了什么?」


小达•芬奇紧紧盯着他,但从这个男人的眼神里读出情绪是完全徒劳的。没人能摸透他的想法。

「立香最近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,可以说是人人见了都会担心的程度。这件事你知道吗?」

「略有耳闻。……看起来,这和你的来访目的有关。」

「当然。你该不会要说这和你没有关系吧,拉斯普京?」


当这句话从小达•芬奇口中说出来,气氛似乎些微有些紧绷。神父沉默着没有作答,等待着御主的守护者(监护人)接下来的质疑。

「为了给立香身上的魔术胚胎准备手术方案,前几日我对它的四周进行了影像扫描。我曾答应立香不会追究它的来源,但是——」


小达•芬奇吸了一口气,像是准备好了爆发。

「只需要肉眼就可以确认,它的主要构成是受污染圣杯的黑色内容物(黑泥)。在那强烈的流体诅咒毒物中,依稀还可以见到爬虫类(龙种)的尖锐脚趾。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吗,言峰绮礼(阿兹•达哈卡)?!」


神父闭目休息似的听完了这一切,重新睁开那双深渊般无法倒映光辉的眼睛,表情似笑非笑。

「我无意否认自己曾犯下的罪行,这的确是我的所作所为。我更感兴趣的是,你只是来兴师问罪的吗?」


如果是你,我会自然而然期待别的内容,比如说寻求合作的解决方法。神父的言下之意再次使小达•芬奇感到厌恶,但好过刚才那一次。


「我来是向你确认一件重要的事。」

「你想知道什么?我尽全力诚实地回答。」

神父的态度十分诚恳,但在小达•芬奇看来,那态度本身没有半点可信度。

「是你引诱(勾引)立香的吗,恶魔(安哥拉曼纽)之子?」


面对小达•芬奇直言不讳地提问,拉斯普京忽然忍不住笑了,那是一连串肆意狂妄、阴险歹毒的笑声。

「原来如此,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……不,达•芬奇,我并不是策划者,只是没有阻止主谋(他)的共犯。」

神父收敛起心中愉悦,又用阴鸷的笑容说道:

「如果他能那么轻易受到蛊惑,以迦勒底的状况,那位御主恐怕早已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。」


这倒也在理。小达•芬奇明显地松了一口气。

「没事了,我不是来讨伐你(恶)的,只是为了确认没有弄错一些关键的部分……总之,这件事主要是立香的过错(主意),对吧。」

「我已经忠告过他靠近我的危险性,想必他不会再来了。」


小达•芬奇用神父无法理解的怪异眼神看着他,想着:

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,真是比想像以上压根不懂「恋爱」、「恋心」一类的事情!


「没有那个必要,言峰神父。」

她一边说,一边挥舞手中的法杖(魔法棒),变出两个纸盒递给他。

「这是两个制约魔力契约的魔术道具,只要你们两个在接触时佩戴好,它就会作为规避风险的保护(避孕)措施,让御主免受侵蚀的危害。你就帮我转交给立香吧。」


言峰绮礼把事情答应下来,小达•芬奇就打算回司令室工作去了。走时,她还不忘扔下辛辣犀利的留言。

「我说啊,我真~~~~~地很想问,立香看男人的眼光是不是有点问题?感觉好像被坏男人拐骗了似的,你,没有给他下什么奇怪的毒药吧?」


「我和你一样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。」

说完,绮礼微笑着目送她离开。



结束一整天的锻炼和模拟战,立香回到自己的房间,疲惫地把自己扔到被褥上。好累……想休息……

当「想靠在某人肩上休息」的念头窜进大脑时,他立刻起身摇摇头,把无关的思绪从脑海里赶出去。


——而那位「某人」,就在一分钟之后,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御主个人房间的门口。

「晚上好,御主。方便让我进去吗?」


数日未见的身影让他感到瞬间的雀跃,当他意识到时,那不应存在的雀跃感又很快被压抑了下去。立香愣愣地看着男人,不知该如何拒绝,只好把他请进房里。

吩咐他随意找地方坐之后,立香远远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,默不作声。

「这几天你都没有过来,听说你好像情绪不太高。」

「……没有,我和往常一样。」


「是真的?没有想要和我说的话?」

这是……期待听到我说什么的意思吗?不等立香回答,男人继续说道:

「你听取了我的建议、做出了对彼此有利的判断,应该值得嘉奖。说起来也是解决了性命攸关的问题,应该感到高兴。可是从表现来看,你好像完全不这么觉得。」


这几日,拉斯普京在暗处观察着御主的行为。

和小达•芬奇说的一样,立香食欲不振,兴致缺缺,做什么都不如之前那样精力十足,总是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。

神父可以断言,这不像平时的藤丸立香。他的状态显而易见地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影响。


「你在因为什么而困扰着。」

他探究似的做出结论。立香不知该如何回答,犹豫应该怎样应对。就在这时,神父的声音像冰冷的海水一般灌入耳中:

「对人有着那等肮脏的欲望,事到如今却不敢承认了吗?」


鲜明的记忆从原本封锁起来的深处翻涌而出,冲破牢笼、打碎锁匣,泛为夜晚海面上雪白绵柔的浪花。

无法抵抗的、对夜晚温存的渴望,裹挟着他沉向更深更黑暗的海底。

立香颤抖着抬起头来,对上神父恶劣的、正享受着他的溺水挣扎的笑容。

「言峰神父,你这个人……真是……」


——顽劣至极。立香清晰地看出,这是一种相当扭曲的、治愈灵魂伤口的方法。

原本可以更轻柔温和地对待,令其缓慢地自然愈合。言峰绮礼偏偏要用最让人痛苦的方式,挤压溃疡处的脓包,让恶性的脓疮倾泻而出。


与其说采取这样的方式,客观上治愈起来更迅速;不如说,这就是绮礼享受的趣味本身。

正如同现在,他将自己完全从当事人的身份撇开,相当冷静、客观、且快活地俯瞰着御主眼中欲望与理性纠缠在一起的漩涡。


想要和你在一起。但是无法和你在一起。

想要沉溺于你的黑暗。但是无法选择被黑暗吞噬。

持有触碰你的欲望,理性却束缚着我的身体。

立香所有的心声都变成了实在的言语,从被绮礼破坏的心之孔洞中流出。


他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,明知不应如此,仍然目视自己再次走向不能回头的末路。

「你在重蹈覆辙。」

神父的微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。

「……我知道,我当然知道。到底是谁的错啊……」

少年一边小声埋怨着,一边倾身吻上眷恋的唇瓣。


——想要从冰冷的死人身上汲取活着的温度。这件事本身就无可救赎。

绮礼却不讨厌御主从理智的牢笼中拼命挣脱,屈从于纯粹欲望的模样。为此,他不介意提供自己的黑暗(肉体)作为饵料(补偿),使得立香陷入更深的渴望与满足的循环。


当那个吻结束,终于获得片刻清醒的立香一脸惊恐地连连后退,一直退到后背贴在墙上。

「糟、糟了……!情不自禁就——啊啊让达•芬奇亲知道了明天的作战会议会变成修罗场的!!」


「呵呵。你说达•芬奇的话……她(迦勒底)已经同意你和我的交往(发生关系)了。」

「诶?!咦……?」


直到这时,绮礼才不慌不忙地拿出了小达•芬奇亲自交代的魔术拘束道具,将盒子拿给立香让他打开。

只是很可惜的是,对御主的戏弄就到此为止了。


「绮礼!你是知道有这个东西,刚刚才——!」

被愤怒注视着的神父再次感到了愉快,阴险地低笑着。立香不再理睬那个奸计得逞的男人,专注于手中打开的纸盒。

这个是……?


圆形细小的圈状物,中间完全中空,可以套进手指之类的圆柱物。在理解了这个形状的一瞬间,立香呢喃着:

「戒指形的……?」


等一下。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纸盒,再看看坐在床边的绮礼的,大小、形状、材质、颜色完全相同。毫无疑问,那一个盒子中装着的,应该是款式相同的戒指。

戒、戒指,而且是一对……


……故意的吧。这个,绝对是故意的吧!

他甚至可以听到空中飘来不存在的,小达•芬奇吐着舌头说「立香,要幸福哦~」的声音。


啊啊啊……!!立香感觉自己的脸颊红彤彤一片。两只成对的戒指,这不就是和结婚戒指一样吗!

仔细一看,戒指盒里还写着这对魔术道具的物品名。


「『The Ring of Promise』…契约之戒——不,誓约之戒吗。」

绮礼的声音淡淡地传来。当立香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向他的方向,却发现绮礼也正越过打开的纸盒,静静地注视着他。


「要戴吗?」

「当然!」

开什么玩笑,不戴会死人的啊。立香一边想着,一边把戒指从盒子里取出。

「要我给你戴吗。」

立香手一抖,戒指掉在了地上。它骨碌碌转了几圈,最后被绮礼拾了起来。


怎么回事啊,这家伙,突然一下人设都变了。立香咕哝着走向伸出手的绮礼,乖乖在他身旁坐下。这种时候,他好歹也会假装一下温柔吗?

立香悄悄抬眼看他,绮礼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戒指和立香的手上。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,看不出感情或色彩,连虚假的温柔也不存在其中。


「戴在哪只手指?」

「选择你喜欢的吧。」

绮礼将戒指戴在了立香的右手无名指上。誓约环立刻自动调节了大小,适应了立香手指的宽度。

不过它的初始大小也与立香的无名指差别不太大,看来小达•芬奇是故意这么设计的,像是早就知道它会被佩戴在无名指上。


戴好之后立香抬起手看了看,嗯,看上去很合适,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。

「我也可以帮你戴吗?」

「可以。」

「你想戴哪只手指?」

「无所谓。」

「那……」


立香拿起戒指对着灯光看了看。绮礼的戒指和立香的几乎完全一样,只是夹层的宝石部分在灯下有着更深厚的色泽。

立香转过头去,问:

「结婚的人……戒指会在哪只手指上?」


绮礼顿了顿,平静地回答:

「左手无名指。」

「那就左手无名指吧。」

立香笑容灿烂地将指环戴在绮礼的左手无名指上。绮礼低着头,看着细小的戒指将他的手指牢牢锁住,魔术回路也在那一刻感觉到了被压制的束缚感。


「你不问戴在你右手的戒指是什么含义吗。」

「不问。既然你选择了,那这样就好。」

「你不想戴在左手吗?」

「是说结婚戒指的位置吗……没关系,这样正合我意。」

立香朝他笑笑。

「这样在外面牵手的时候,两只手的戒指正好可以重叠在一起。」


……你还想要和我公开牵手。绮礼想道。

大胆又怯懦,理性而冲动。拥有多面性的御主最核心的本质是旺盛的生命力,和柔软丰富的内心。


「我可以……亲吻你的戒指吗?」

绮礼回过神来,发现立香的眼神又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。这种情感除了赤龘裸的欲望,还有某种温柔而明亮的光泽,可是绮礼始终无法承认。他无法辨别它。

「可以。」


立香贴着他的手心,小心地将他的左手抬起,闭上眼睛,轻轻用嘴唇触碰环绕在无名指上的金属。

当他放开绮礼的手时,喜悦使他眼中的光辉比平时更为闪耀,像日光下晶莹剔透的钻石。


人类坠落深渊,

并与深渊为伍。


尾声


魔术胚胎事件整个落幕后没多久,迦勒底发生了如下三种重大变化。


一,寄给管制室注明「莱昂纳多•达•芬奇」收的投诉信变得更多了。主要内容是关于:


「御主为什么结婚了」

「御主什么时候结的婚」

「那真的算是结婚吗?结婚仪式/婚纱/庆典呢?」

「结婚对象为什么是那个冒牌神父/暗黑司祭/毒虫/邪龙/万恶的爬虫类/此世全部之恶/麻婆豆腐变态爱好者」

「作为公共财产,御主不能私有化」

「要不御主也和我结婚吧」

「等一下藤丸立香什么时候谈了恋爱!我怎么不知道」

「总而言之——我不同意!」


……等等大规模的全面抱怨。

对于此类信件,小达•芬奇的统一回复格式是:


「御主藤丸立香感谢您的来信。祝您生活愉快。」


二,格里戈里•拉斯普京的个人房间陆陆续续从门缝被塞进了几十封从者挑战信,而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累增。这些信件主要分为两类:


第一类,「你这混账怎么变成了御主的结婚对象,我要对你发起挑战。如果你输了,立刻和立香分手」。

第二类,「你真厉害连御主也能征服,我要对你发起挑战。如果你输了,立刻对我俯首称臣」。


据说拉斯普京为了认真应对这些上门来的挑战者,每天至少要牺牲一个小时看书的时间。

大部分情况下,拉斯普京都会赢得战斗的胜利,或是和对方变成友好的武术切磋。


假如真的有死板到不知变通的家伙为了第一类理由而来,且击败了拉斯普京,御主就会出面说道「抱歉其实是我先提出和他在一起的」,以此造成对对方毁灭性的精神打击。

……当然,后续立香总是会用食物或礼物什么的去讨好回来。


三,迦勒底增加了一道全新的风景线,叫做「御主与转为地上的地下情人俄国神父手拉手饭后散步」。

当然如何理解和评价这道风景线就是各执一词的事了。同意与不同意,御主似乎都没有打算放开牵起拉斯普京的手,而神父似乎总是乖顺地服从御主心意的那方。


仔细看的话,两个人牵起的手在重叠的无名指上都有一个银色指环,也是凭借这对指环,产生了「御主和拉斯普京结婚了」的舆论(谣言)。

……嘛,从事实上来说,也和已婚人士的生活区别不大,似乎没有太多纠正的必要。


「今天的晚餐说是有辛辣料理……一起去吃吧!」


-----END-----

写在后面:

被麻婆绑架,并给了他很多愉悦戏份(瞳孔地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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